腎友  中國醫藥學會附設醫院 腎友 王淑文

對我而言,這17年就如同洗三溫暖一般,冷暖交替,但我卻…越來越堅強。

猶記得,當醫生宣布我必須洗腎的那一刻,只覺眼前一片黑暗,眼淚不自覺地流下,低著頭和媽媽無言 的走在醫院的長廊。接著爸媽四處奔走,為我找尋良藥秘方。氣功、針灸、拔罐各種民俗療法,草藥、各類珍禽、異獸,只要聽說有效,不管多少錢、多難找,更不 論要多麼的低聲下氣 ,爸媽一定竭盡所能的取得,只為了一絲絲治癒的希望。我不確定父母為我究竟灑了多少冤枉錢、白了多少頭髮。但最後仍然是得接受醫生的建議,進行血液透析治 療。

血液透析的過程是很辛苦的,一周三次都得去醫院扎很痛的針,躺四個小時接受透析,每天下班後騎車 到醫院都已經要六點了,洗完腎後因為體內的血液不平衡,總是很不舒服,爸媽兩人不論颳風或下雨,盛夏或嚴冬,都得騎機車來接我回家,兩年來不曾中斷,有時 情緒不佳,不懂事的我還要擺臭臉、亂發脾氣,我的父母和家人總是默默的承受。

當時,很積極的在全省的各大醫院 尋求一顆適合我的腎臟, 因為我想換腎。醫生及護士小姐也都鼓勵我:我年輕,身體並無其他病症,只要基因配對成功就很有機會得到 一顆新的腎臟。為了獲得重生 ,我每個月固定奔波於各大醫院留下新鮮的血液,整整兩年,84年11月28日一大清早的電話, 帶來了全家的希望…一顆適合我的腎臟。

其實在腎臟移植後,利用每次回診時,總習慣去腹膜透析室晃晃 ,跟腹膜透析室的護理人員及腎友閒聊, 發現大家似乎都洗得還滿愉快,跟我之前血液透析的病友不一樣,所以在新腎臟逐漸出現問題的時候,我就決定如果要再一次面臨洗腎,我要選擇腹膜透析。

我現在接受腹膜透析已經兩年了,在醫生及護理人員的全力協助下,把治療融入生活作息中,照常上班、約會、出國旅遊。大家都在協助我們尋求一種最不影響正常生活的治療模式。這樣正常的過一般人的生活,其實真的也還不錯。

透析三溫暖